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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厚重夏邑》系列之四十一“西园公子彭尧谕”

发表时间:2023-09-15 08:48
西园公子彭尧谕
(文/东方一红)

明朝时期,诗词发展虽没有唐宋那个鼎盛,但也算是百家争鸣,诗人济济。形成了以李梦阳、何景明为代表的“前七子”,强调复古,主情论调,主张“文必秦汉,诗必盛唐”。而后又形成了以李攀龙、王世贞为代表的“后七子”,他们继承了“前七子”的创作观点,对法度格调的讲究更趋于强化和具体化。
就是在这个时期,从夏邑也走出来一位诗词大咖,可谓“天花板”级的人物,他叫彭尧谕,时人称“西园公子”。他接续了“前后七子”复古大旗,在明末众多诗词流派并起中,提出“文生于情,情生于文”的创作理念。其诗文充满对人性、对生活、对自然、对社会的感悟与思考,以重视情感表达而独树一帜,引领中州诗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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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家后起秀,年少有异才

夏邑彭氏,自始祖彭悠久从江西庐陵迁来,百余年里传家有道,后代科举入仕者众多,逐渐成为夏邑名门望族中的一大翘楚。
到了彭尧谕已传第五代人。彭尧谕字君宣,一字幼邻,别号西园。其父是万历辛丑进士、光禄太常寺少卿彭端吾。深得家庭教育的彭尧谕可谓是彭家的后起之秀,他少时即能诗。在他五岁的时候,有一天,他告诉母亲说要吃饭。母亲答道,你还没有读书,小孩子急什么急!于是彭尧谕便跑到村头的私塾,央求先生教他读书。私塾先生随口念了四句来自《孝经》里面的句子,谁知小小年纪的彭尧谕,随即便记住了。便跑回家中告诉母亲,我可以吃饭了,其母问他干什么去了?彭尧谕回答,我去私塾找先生教我读书了。其母又问学到了什么?彭尧谕答道,“身子发肤,受之父母。不敢毁伤,孝之始也”。所以呢,我要开始吃饭,保护好自己的身体,这是对您的孝道。彭母大喜,认为小子是可造之才,对他更是宠爱有加。
彭尧谕十岁的时候,就表现出赋才特异的一面,他作诗立就,出口成章。读书一目十行,俯案伸纸疾书动辄数千言,笔不停瞬。且能熟读春秋左传、庄子离骚,以及初唐十二家的著作,特别是钟爱杜甫白居易的诗作,经常诵读不辍。就在十四岁那年,他离开家去参加一次地方选荐人才的考试,却不肯作章句语,而是集用古文词句一挥而就。时任考官看过考卷曰,“孺子焉能奥衍如是?”就是说这小小年纪,岂能知古文内容的精深博大。于是召来彭尧谕面试,果真文采奇异。三年后,山东进士李若讷到任夏邑知县,得知彭尧谕文采奇异,将他引以为友,让其进弟子列而选入庠生。万历三十七年(1609)彭尧谕参加乡试,本来乡试同考官已将分阅择优的彭尧谕试卷推荐给主考官,就是登上解额了,板上钉钉的第一名“解元公”非彭莫属,结果在次场落草,被置为副榜贡生,时人深感惋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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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1620年,被称为“一月皇帝”的明光宗即位。就在这一个月中,彭尧谕应诏入京,补选为恩贡。他游走在公卿达贵之间,高谈雄论,妙语连珠,特别是在褒贬时事中,语惊四座,众人叹服而称颂不已,一致留他在北京候试。这时传来其母亲病重的消息,只好放弃留京的机会而归家,不数月彭母病故,彭尧谕极尽哀伤,守孝三年。期满后适逢乡试,彭尧谕积极投入应试,结果特立独行的性情,使他名在孙山之外。后来又在京城结交了许多缙绅,开阔了视野,得到了当时礼部侍郎蔡毅的赞誉和赏识。

还就是这一年,彭尧谕的父亲,曾经在政治上受到排挤,已返乡为民的彭端吾,接到了明光宗因感念旧功,下诏请彭端吾回京复职,授光禄太常寺少卿。随着当朝的时局动荡,彭端吾深感还是告老还乡、安度晚年保险,于是决定辞官。他首先让彭尧谕提前回到故里,打扫家舍,安顿好家庭等候他,而后又上书以微疾而告老,终于得到许可,回到了老家夏邑。

又过了一年,彭端吾因疾而多方求医未见好转,在家郁郁而终。彭尧谕茹痛哀泣,专门邀请昔日好友书画大家、曾任南京吏部尚书的董其昌为其父撰写墓志铭。董其昌在朝也与彭端吾交好,接到彭尧谕的相邀,欣然提笔为彭公撰写铭文,洋洋洒洒数千言,写尽了彭端吾的一生。铭文结尾还不忘对彭尧谕赞誉一番,“公子尧谕将袝葬公夫妇于赠公之原,从治命也,而千里重趼来乞隧道之石,尧谕高才,绝学中州,博雅无两。公侯必复,世得作求,可以慰公地下矣!”彭尧谕也因此回赠了一首《寄上董玄宰大宗伯侯示,先君墓表兼吐胸臆请正》诗云,“曾到仙庐望九峰,中间灵气似偏钟。文成七尺龙门传,意重千秋馬鬣封。深慰夙怀忘检束,追思善诱语春容。生平惭愧功名薄,山斗瞻依恨莫从。”

彭尧谕喜谈辩,为人豪迈任侠。在《彭氏大族谱》中还记录了他这样一则轶事,说是在明朝万历年中,彭尧谕游历京城,参加了一场“文化沙龙”的聚会,众多的文人雅士及达贵们在一起品诗论道,相谈甚欢。在午间的席中,彭尧谕恰好与当时“竟陵派”诗人代表钟伯敬相遇,在畅谈中因各自的文风不同,见解不同,而引发争议,彭尧谕席间竟然一怒而起,挥拳砸向与自己辩论的钟伯敬,众人劝开后,钟伯敬起身喝斥惊问,“你是何人?居然敢打老夫!”彭尧谕大大咧咧应声答到,“我就是西园公子彭尧谕。”钟伯敬也是久仰彭尧谕之名,随即老脸面容改色,落回原座,不敢再吭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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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伯敬何许人士呢?他就是“竟陵派”的代表人物钟惺,虽平生和彭尧谕素无瓜葛,但诗文见解不同。他是湖广竟陵(今湖北天门市)人。万历三十八年(1610)进士。曾任工部主事,后官至福建提学佥事。不久辞官归乡,闭户读书。其为人严冷,不喜接俗客,由此得谢人事,研读史书。他与同里谭元春诗文名扬一时,形成“竟陵派”诗风,世称“钟谭”。他的文学主张,反对拟古文风。并对当时盛行文坛的拟古主张加以批驳,指出“作诗者之意兴,虑无不代求其高。高者,取异于途径耳。夫途径者,不能不异者也。”他认为当时的“七子”模拟古人词句,只不过是“取古人之极肤、极狭、极熟便于口手者,以为古人在是。”甚至对李白《古风》、杜甫《秋兴》等名篇都不待见,试图以幽冷之态来洗“七子”的绚烂,另立幽深孤峭之宗,片面的认为只有处于空旷孤迥、荒寒独处的境地,通过孤行静寄的覃思冥搜,才能写出表现作者性灵的真诗。这和时人推崇的“七子”复古诗风不尽相同,因此彭尧谕十分反感,在争议中挥拳相击,大打出手。也反映了彭尧谕特立独行,捍卫自己文学主张的一个侧面。

彭尧谕虽博学多才,满腹经纶,但功名上一直不受待见,多次应试而未能及第,崇祯三年(1630年)彭尧谕又一次参加科考落榜。他在《庚午落第》诗中写道,“往来京国几风尘,自厌平生落第频。朋旧皆知成惟事,文章不解向何人。天寒林岫开诗胜,岁晚江湖曵钓纶。每爱清樽堪就菊,年年醉卧草堂贫。”终于到了崇祯十年(1637)仕途有所转机,这一年农民起义多方突起,各部官员人心惶惶,彭尧谕被举荐为官,初授赤城别驾,赤城即今河北张家口市,别驾即别驾从事,是州刺史的佐官。后来又改授南康通判。南康府自古就是山水奇胜,先贤遗迹众多的地方,旧有白鹿洞讲院,是理学先贤们讲业之处。彭尧谕经常到此吊古怀幽,受益良多。这时正赶上天下大乱,各地征兵增饷,一片骚然。有一负责督饷的官员来到南康,彭尧谕汇报称“民穷财尽,宜少矜恤,以留豫章一块土地。”而官员们一意孤行,彭尧谕见此情景十分伤叹,又加之农民起义军把社会搅得天昏地暗,风雨飘摇,于是他拂袖而去,草草结束自己的为政生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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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隐西园里,醉心沧洲中


“大隐隐于市,小隐隐于野”。彭尧谕的归隐,即有大隐的豪迈,又有小隐的安逸,当属介于二者之间吧!他返乡归隐后,在夏邑古城西侧置地数十亩,建一大宅院,时称“西园”。西园风景秀丽,四季各异,彭尧谕有一组诗《题西园八景》里详细描述了园内的八处景色,分别由“莲湖把钓、竹里携壶、花社参禅、雪庐酣卧、片石卜居、茂林下榻、野亭问鹤、寒陇寻梅”组成,从八景诗里,不难想像到当时园内别致的景色。他还在西园诗中兴致勃勃的写道,“决策卜居已十年,偶成佳致兴依然。云山处处消尘梦,香茗时时结静缘。”可见彭尧谕归隐后的惬意生活。

关于西园的建筑布局在彭尧谕先生的《沧洲八咏》组诗里也有真实体现。这里说的“沧洲”,即滨水的地方,古时常称隐士的居处为沧洲。三国的阮籍《为郑冲劝晋王笺》“然后临沧洲而谢支伯 ,登箕山以揖许由 ”,说的就是这个意思。因而彭尧谕在归隐西园后,取一别号称“沧洲渔父”,冥冥之中拿陆游老夫子《诉衷情》一词“心在天山,身老沧洲”的千古名句,借以自谓。也暗喻自己和陆游一样,只能在这滨水的地方过隐居生活了。

在《沧洲八咏》诗里,彭尧谕对西园的主要建筑作了详细的介绍,其中有用于儿辈们读书的“振秀馆”,有可以观眺湖水的湄亭“无遮亭”,有门前临湖的“濯锦堂”,有候客宴席于此的“锦镜堂”,有面对南楼镜窗的“静照轩”,以及怪石嶙峋奇异的“华孙馆”,可以登楼下望邑城湖光的“见沧楼”等,甚至还有一艘用于游览的小艇名为“霞舟”,都被他一一记录在诗里。到后来西园又增建的一座“素修草阁”,在草阁落成即事诗中彭尧谕这样写道,“西园公子旧知名,费尽黄金愧友生。投老发垂深雪里,竹根闲听煮茶声。”可见先生空有满怀豪情,却只换得一声长叹,闲来居此煮茶论道而已。

彭尧谕隐居生活丰富多彩,其一生诗作也相当可观。曾任山东登州知府的侄子彭舜龄在《西园诗集》述言中提到,“其伯氏生平好为诗,文不加点,诗既成,其居西园时则又无时不为诗,故诗不下千百首,足见创作之丰。少从父游,抵京师而又泛江浙,一生交友丰富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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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则如此,但几经明末兵燹的战火洗劫,彭尧谕的著作大多散佚。今国家图书馆尚藏有《西园前稿》和《西园续稿》两套诗稿残卷的明刻善本,诗稿内容丰富,涉及面较广。仅为彭尧谕写序的文化名人和地方官吏就有董其昌、陈继儒、闵文逸、陆弼、郭光复、韩敬、陈元素、练国事、李若讷、钱龙锡、罗鸿举等十数人,并且他们之间并非简单的应酬而为,还多有诗词与其唱和,可见也是交往甚密的文友。

在两部诗稿里,前稿由侯恪、练国事审订,续稿则是由董其昌和陈继儒审订。共保留了1497首诗、7首词。从这些诗词里可以看出,彭尧谕的诗几乎涵盖了所有体裁,其中不乏与时下文人唱和酬答、游宴之类的佳作,还有赞美自然、送别寄情、思古咏怀和祭奠感叹等主题的大量诗篇。还有以“乐府诗”古曲,赋入新的内容,而作“乐府诗”上百首,其中以《结交行》《贞女吟》《龙笛曲》《弃妇篇》《相逢篇》《出门行》《小隐篇》等较为出众。他用旧题感新事,抒发自己的情怀。如《结交行》中他写道,“采花不在春,桂兰秋方吐。结交莫羞贫,真交贫方固。长安慕贵游,中道频改路。许我平生言,转眼如晞露。媚骨与热肠,势促谁复顾。举手下石者,正为交所悮。所以千古中,管鲍亦不数。”诗中不仅对末世人心险恶,结交最难的隐喻,也揭示了明末社会腐败,人心动荡,更兼有举手下石者,知己难求的感叹。在《贞女吟》中他又写道“不爱种芙蓉,不爱溪桃李。不愿托梧桐,不愿嗜梅子。所爱与所愿,为松为连理。青青不改柯,霜雪忍寒死。化石深山中,陵谷无变徙。”以此借用古题,写贞女不爱芙蓉,不托梧桐,所求所愿惟连理,借贞女之贞自表其心。也借贞女表达自己坚贞不屈,不向世俗低头,守望自心的高贵品格。在内容上的情感表达,则是自己真实的社会经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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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彭尧谕的好友,同是夏邑的大才子陈陛,其字子素,也是夏邑的名门望族,他官至山东右参议,擅长古文、诗词和书法,被誉为“书法直逼古人”,殁后“一纸值数金”。彭尧谕和陈陛是世交,他们之间唱和酬答,十分默契。西园梅花开了,邀陈陛共赏,菊花残了,邀陈陛共怜惜,陈陛远处赴任去送别,家中有好酒则相赠,分开久了则相忆。特别是在陈陛去世时,彭尧谕更是伤痛欲绝,写下了《哭子素陈方伯》四首,其一最见真情,诗云“三月花前泪满巾,伤心又过牡丹春。寻常少别犹相忆,忍见悠悠作古人。”还有《悼友子素再成口号》云,“一别人间再不来,来时风雨闭泉台。莫言未了人间事,久矣君心是死灰。”更有《为陈子素悼亡》一首,“昔歌三妇艳,今作悼亡诗。中夜何能寐,先秋忽送悲。明霞频过眼,新月枉如眉。徒有求凰意,香魂无返时。”可见彭陈二人惺惺相惜,即是生活中的挚友,又是心灵上的知己。

明末四公子之一的商丘才子侯方域在《书彭西园集后》评价其诗曰,“西园诗开阖起伏,具有法度,意远调圆,在盛唐入室之列。其负盛名时,诗道榛芜,无人足以共切磨者。西园性又简傲,以故其晚年诗遂失于率放。”他在《西园先生诗序》中写道,“客岁游禾水,友人彭司理出其家藏《西园先生诗集》,授余曰,此吾之世父,昔尝与子之叔父司成公齐名者也。余幼时,从叔父司成公习闻先生诗名。及稍长,知为诗,而司成公没,先生之诗无从数见。客岁幸从司理处读其全集,乃悟曰,先生之诗,早年学杜甫,其苍茫雄郁者,得甫之精者也,失则浮尔;晚而学白居易,其广大犹夷者,得居易之真者也,失则率尔。”彭尧谕与侯方域的叔父侯恪交往深厚,在明末大厦将倾之际,彭尧谕与侯恪共推现实主义诗风,反对空谈心性,不切合实际的文体文风,主张复古回归,这在中州诗坛,乃至明末诗坛上有着重要的影响力。侯方域当小彭尧谕一辈,可见当初侯公子见到彭尧谕诗集的时候,也是高度的赞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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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尧谕为夏邑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诗篇,其中还有专门关注地方景观的一些诗作,他撇开明朝中期以金酝、杨德牵头所题的《夏邑十景》,而另辟蹊径写有《夏邑八景》诗,并在诗前小序中提到“邑志中有十题,不韵诗复俗,因易其题而补诗,戊辰仲夏廿十六日雨中作。”组诗中,其一《南寺秋钟》“水寺天寒映远空,翠微城上韵秋风。数声敲月僧堂静,常在人家醉梦中。”其二《西桥晚渡》“千家锦树起秋风,城鹤归来笑语同。流水声中争渡晚,人烟尽处タ阳红。”其三《谯野耕云》“远滩水落野云生,近陇烟销草树晴。日出田夫争力作,官家无事得深耕。”其四《孔林映雪》“冷光一片入窗虚,古木云平喜卜居。隔竹经声人不见,天寒野雪盖精庐。”其五《平台夜月》“西林云木老婆娑,野鸟随人发笑歌。便欲携壶成一醉,平台秋远月明多。”其六《隋柳春烟》“城南烟柳雨复晴,杨花经雨落还生。人来人去花相笑,如此何堪苦送行。”其七《红亭山影》“石洞群山尽草莱,居人不复见亭台。至今未隐真龙气,风雨还从大泽来。”其八《绿沼香风》“片城十里翠湖中,缃吹红歌处处同。五色莲花真似锦,炎天尽日度香风。”该诗写于崇祯元年,即公元1628年。诗中不仅缔造了夏邑八景,还让后人能够在诗里回味当时夏邑古代的秀丽景色。
侯大公子评价彭尧谕“早年学杜甫,晚学白居易”也不是空穴来风。从彭尧谕的一首《刈麦未毕,催租到门聊以遣怀》诗中可窥一斑,“五月麦登场,绵雨夹旬日。老农未食新,课吏催租出。星火夜打门,邻畏皆股慄。戎马生四郊,闻以充军实。私橐与漏卮,十不得其一。剜补无所施,往往吏呵叱。但免肌肤痛,宁复饥寒恤。止喜皮骨存,未偷心腹疾。老农哭向天,十家九空室。但得足边防,何辞性命毕。”从诗中不难看出,大有白乐天居易先生《观刈麦》的影子,他们相隔几百年,同为关心百姓疾苦而呐喊。也正是这种独特的经历给了彭尧谕沉重的生活体验,诗就成了他宣泄感情的“回收站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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综观彭尧谕一生写诗、论诗,勤奋异常。作品数量之多,不输于唐宋大家,因此著作颇丰,有《百一诗》、《舞勺篇》、《沧州集》、《黍丘集》、《出山诗》、《归田诗》、《庐山诗》、《经济录》、《韵事录》以及《西园前稿》、《西园续稿》等。还有明末著名诗人李维桢选刻《四家评唱黍丘集》,南京国子监祭酒侯恪刊刻的《西园文集》,以及明末大才子侯方域选刻的《彭西园诗集》等专著传世。可见,彭尧谕在明末清初诗坛上,绝对是一位举足轻重的领军人物。

在历史的车轮碾压中,西园的景色早已灰飞烟灭。曾经的西园很精彩,诗人彭尧谕更精彩,然这些精彩永远遗留在他的诗词佳作里,留在人们的万千畅想里。岁月湮灭了昔日的辉煌,许多许多年过去,有谁还记得这位“登楼身坐梅花上,嗽茗焚香读道经”,徜徉在西园把盏临风,醉心沧洲的“西园公子”呢?




【作者简介】
    东方一红,本名李萧林,字亦耕。现为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、中国民俗摄影协会硕学会士,河南省诗词学会会员、商丘市作协、书协、摄协会员、理事,夏邑县第十届、十一届政协委员、县政协特聘文史研究员,2020年被授予商丘市“杰出文艺人才奖”。业余爱好摄影、书法、诗词、文学等,知名摄影家、作家、诗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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